乔母教子
家学研究 2015-02-04 11:02:00
金秋十月,天高气爽,我有幸陪同县历史文化研究家协会梁鼎成、马俊慧二位先生,一行三人,驱车前往我阔别多年的故地柘沟,试图探觅乔氏家学
金秋十月,天高气爽,我有幸陪同县历史文化研究家协会梁鼎成、马俊慧二位先生,一行三人,驱车前往我阔别多年的故地柘沟,试图探觅乔氏家学的渊源。天遂人愿,在原柘沟土地庙地身上新建的“乔居寺”内,我们发现了两方刻石,那是乔可聘父母合葬墓的墓志铭与篆额。细读墓志铭,得知乔可聘父亲乔份,查《宝应历代县志类编•忠义笃行》,有传,铭文中关于他的部分与《类编》所述盖近相同。难得的是铭文中还记叙了乔可聘母亲沈太孺人的一些情况,这是古今史料所未见,弥足珍贵。凭对文史知识的一知半解和直觉,感觉到这些雪泥鴻爪似乎正在向我们揭示着某种信息,而这些信息正是我们探讨乔氏家学渊源所欲寻找的蛛丝马迹,为此在惊喜之余又多了几分审慎。
铭文中那一部分是这样说的:“公(乔份—笔者注)元配为沈太孺人,孺人出自东乡沈氏,相公治生产,勤耕苦织,备历艰辛,生平不摘抉人过失,骂詈不及臧获,慈而好施,急人患难。公折卷埋胔诸行,母内阞力居多。公尝念柘土瘠,每有尧田汤田之患,为子孙忧,稍欲择腴壤,母愀然不乐,谓有旧田庐给衣食蔽风雨足矣,沃土之民多侈,贻子孙以侈可乎?公叹服其识,士君子不能也。中翰(乔可聘—笔者注)壬戌归省,母教之曰,吏有百行廉为先,文官不爱`钱,天下太平。吾邑风气素薄,华轂朱轮,后多不振,尔当矢清白积善以永余庆吁。此所以为中翰母也。中翰通籍十五季,环堵萧然,清风绝世,则母德远矣。”
不难看出,在乔可聘身后有这样一位母亲,她几乎集中华传统美德于一身。她治家有方、勤劳刻苦,任劳任怨,白天帮助丈夫治理生产,且亲自种地劳作,夜晚还要纺纱织布,里里外外一把手,所付出的艰辛比别人多得多。她宽容大度,对别人的缺点和错误,一直都采取包容的态度,即便是对身份低微如奴婢的人也从不辱骂。她乐善好施,别人有困难,她鼎力相助。像乔份所做的每件好事,如将家中那块风水宝地献出为义塚,掩埋了千余因染时疫而死的人,如没有乔家这方地,这些人死后都无处葬身;再如将别人无力偿还的借据烧掉等,大多都得到她的支持。她厚德贤惠、聪明知理。她以同样出于对子孙的关心,用防止子孙变侈的道理,成功地打消丈夫想用丑地换好田的念头,其高见远识连老公乔份都佩服之至。最能展现其高尚贤德的是对乔可聘的教育。
乔可聘在家中兄弟间排行老二,乔母四十八岁才生的他,是个老儿子,可谓宠爱有加,视若珍宝,但对其训教却非常严格。不仅在未成年时期,即便是在长大成人以后,也从不放松思想教育。明天启二年(1622年、壬戌)乔可聘那年三十五岁,他考中了进士,载誉还乡,归家省亲。马上将要在京城做官,多年的寒窗苦读,今日终于得中功名,仕途大门已向他打开,锦绣前程在向他招手,其心其境可想而知,这一路是春风得意马蹄疾。不想进得家门便被乔母好一番教育,乔母首先对他进行的是廉政教育,“吏有百行廉为先”;然后是警示教育,“华轂朱轮,后多不振”;还进行了价值观的教育,“文官不爱钱,天下太平”;最后还要乔可聘对天发誓,“当矢清白,以永余庆”。这种关键时刻的严肃教育,对乔可聘来说,可算是刻骨铭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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